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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6章 又想多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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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看嗎?醫務人員拿起領帶再瞅了瞅。

旁邊的同事,拍了拍他肩膀,用很肯定地語氣說:“確實很難看!也只有你戴著那麽顯眼的紅綠色條紋領帶,天天象過聖誕節。你妻子看來是綠色盲。”

開始收尾工作,大兵看到情況,感覺有點慶幸,幸好剛才沒使出全力,否則打死了這個女人,這問題有可能鬧大了。

那個暈掉的醫務人員被拍醒了,將門禁卡還給了他。

克萊舒曼看了眼暈掉的人,扶著何凝煙繼續往前走:“你的戰鬥力還真是強。”

何凝煙帶著無奈:“還不是連這個樓面都沒跑出去?”這一下,還把身體弄得非常虛弱,不知道二頓好的能不能養回來。

“我是太忙,否則自己過來接你。”克萊舒曼確實在忙,叫人去後,覺得不對勁,抽空問了聲監控室,結果趕緊地跑出來。

忙著做準備,將她拆了嗎?何凝煙苦笑起來。

怎麽覺得象是走進毒氣室?其實還不如走進毒氣室,被毒死只是一會兒的時間。

剛走進了實驗室,克萊舒曼就放開了她,往後退了幾步。

看著他身後的四個大兵,有兩個走了過來,就立即明白事情不妙。

她立即往後退,可身後除了醫用檢查床什麽都沒有……就是為了防止她拿到什麽,才會將醫療器械先放在外面。

就算死,也不能輕易的就這樣死了!何凝煙一下就鉆進了床底下。

其中一個大兵一彎腰,她就一拳頭揍了上去,對方伸出手擋住了拳頭,卻發現這個拳頭軟綿綿的,還沒回過神,另外一個拳頭一下打在了他的鼻子上。

果然厲害,居然能打中科班出身的特種兵……站在後面的克萊舒曼擡了擡眉。

第一拳頭是用受傷的胳膊打的,其實就是虛晃一招。雖然是虛招但還是感覺到了疼,可現在不是疼的時候,另外一個大兵在另一頭,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,正要往外拖。

她一把抱住了檢查床的床腿,擡起另外一條沒有受限的腳,對著對方的臉就踹過去。

踢得對方猛地側了頭,但並沒有放手,閉著眼睛猛地晃了下頭……乖乖呀,這樣踢打都沒大事,討厭這些科班的。何凝煙又飛快的踹過去,一腳一腳踢在對方的臉上和頭上,放手、放手,到底放不放手?

終於放手了,而那個打中鼻梁的大兵,抹去了鼻子下的血後,火氣極大的想要鉆進來。

她立即對著鼻子又飛快地再來一拳。大約這個家夥的弱點就是鼻子,運氣好,正好掐住,一拳頭又打得坐在旁邊捂著,鼻血混合鼻涕、連同眼淚一起出來了。

另一邊的也回過了神,伸手去抓她。

何凝煙往後躲,舉起拳頭,用足所有力氣,對著對方的手指就狠狠砸下去。雖然力氣並不算很大,但也砸得對方粗大手指砸到了地面,疼得縮了回去。

雖然這樣,還是可以抓住她的,但克萊舒曼不想浪費時間,而且這樣打下去會對目標的體力造成消耗、還極有可能受傷。於是他悠悠說:“你們兩個一起上!”

後面兩個大兵已經看得明白了,這個女人力氣不大,完全靠小聰明和身材瘦小的特點躲在床底下。而兩個同僚吃虧就吃虧在,身材太高大,鉆進不去。

過去,直接搬床!兩個人的力氣就足夠將沈重的醫療床擡了起來。

抓住手腕就拖出來了,何凝煙試著反抗,可拳頭打到對方硬邦邦的肌肉上,反而手打得生疼。這肌肉硬得就象鐵一樣,就立即放棄了。是手下留情了,就算是普通男人,一拳頭打下來,不死也殘了。

這人將她拖上了檢查床,還有一個用三條牛皮皮帶將她手臂帶胸、腰部、腿部捆紮固定在床上;手腕有專門固定的金屬圈,銬在床的兩側。

只一分鐘,就全部搞定。這二個家夥好熟練,應該不是第一次幹這個……何凝煙滿嘴的苦澀,感覺自己就像砧板上的肉。

克萊舒曼這才走了過來,站在床邊,好似欣賞一般地看著她。

因為剛才緊張和打鬥,讓她心臟和呼吸加快了,胸在堅韌的皮帶下起伏。

克萊舒曼抿著笑:“四個人才能請你配合,你的戰鬥力果然很強。”

何凝煙調整了下呼吸:“其實不用他們,只需要你一個人就夠了。”

這算是恭維還是幽默?克萊舒曼好似有點意外,微微側頭想了想:“畢竟我不擅長搏擊,也不想當人質,所以還是算了。”

兩個護工立即推著金屬架子進來,上面擺放著各種儀器、手術用品、醫療器材……直接就推到離床不遠的地方,在上面的高強度燈光下,各種金屬和玻璃的器械閃閃發亮。

看得何凝煙的臉色越發白了……還在床邊放了一張辦公椅。

克萊舒曼感覺差不多了,說了聲:“謝謝!”所有人就往外撤。

什麽狀況……全走了嗎……就不需要助手幫忙,遞個手術刀、剪刀什麽的;或者是切下來、抽出來的活體組織放進試管?

難不成醫務人員都受不了血太多?

克萊舒曼坐在了椅子上,等待著全部走完後,門關起來。

門關起來後,輕微的響動伴隨著房間裏空氣微微一蕩。就這點,讓何凝煙的心臟以及全身為之一震。

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,而玻璃窗外,醫務人員正坐在外面等著。但他們二個,並不能增加安全感,只需要裏面按一下通訊器,或者克萊舒曼打開門,兩個人就會進來,一起圍著床上的“肉”,想怎麽切就怎麽切。

克萊舒曼站了起來,在醫用聚光燈下,他的臉是背光著的,但依舊能感覺出他的目光全部在自己身上。

不得不說話了,而且能感覺得到,克萊舒曼就是等著她說話……說什麽好呢?

想了想後,何凝煙平靜、帶著幾分懇求地說:“博士,請你留我一條命,我不能死!”

她的生死完全在於克萊舒曼一念之間,只有求了,或許克萊舒曼就是等著她開口求。

這不是害怕的表情,如果人害怕,就會腎上腺素大量分泌,汗毛豎立、全身發抖、甚至抖得說話都說不利索,眼瞼會不自覺地眨動……可她這些都沒有,當然,她的胳膊上,從肉眼看上去幾乎沒汗毛,要用放大鏡才能看到一些幾乎透明的纖細絨毛。

克萊舒曼直起身,轉而將她的褲腿拉起來一些。腳踝部位有淤青,那是剛才兵手抓的,不光腳踝,還有手腕,肩膀應該也有。這些兵是高強度訓練鍛煉出來的,握力高於常人,一般的人在他們眼裏,簡直就是弱雞。街上的普通地痞流氓,哪怕手裏拿著刀棍等武器,他們一個打十個都沒問題。所以她剛才放棄掙紮是正確的!

看著如同胳膊一般潔白無瑕的小腿,細長白凈異常,讓他的手忍不住摸了上去,確認是真實的。

有些女人需要象佳釀一般慢慢品味,而這個女,咋看之下感覺象是玻璃做的,到處都有的凡人。過了一段時間後,會感覺應該是白瓷。

而現在感覺就跟白玉一般,美得不可方物。

帶著幾分戲弄,很隨意地問:“哪怕很痛苦?”

該死的……何凝煙頓時緊皺眉頭,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麽。想了許久才回答:“是的。如果我疼得受不了,一心求死,你也不要成全我,就讓我活著!!!”

很有意思的話,是什麽寧可再痛苦也要活著?她不是一個凡夫俗子,能高估自己對疼痛承受能力。說出這話,肯定是有需要活下去的理由。

克萊舒曼又坐回到了椅子上:“你想多了,我只是想叫你來聊聊,問幾個問題。”

有那麽簡單嗎?何凝煙一楞,隨後看了看自己胸口捆綁的皮帶,用極為平靜地話說:“啊哈,這可真浪漫!”

克萊舒曼一下笑了出來,這個時候還能插科打諢,其實這種實驗對象很有意思。

他想了想,微笑著找了個理由:“這樣是生怕你又跑了,要知道,你不大容易請。”

每次一跑,身後都是一群人在追,不是特種兵就是警察,動靜很大。

聊天聊得差不多了,克萊舒曼站了起來,又細細打量起來。他伸出手,用指腹和手背輕柔地略過何凝煙的臉頰和脖頸時,看到她微微皺眉,並且有不自覺地畏縮。

“這是害怕還是討厭?”克萊舒曼很平靜地問。

何凝煙很努力,可還是如此,也只有如實地說:“這是針對所有人。”

“那就不用忍著。”克萊舒曼轉而雙手手指放在何凝煙脖頸兩側,輕輕地仔細按著,感覺脖頸處的淋巴系統是否有異常:“哪怕是愛人?”

“愛與不愛,我沒有權利。”她說的還是實話。

一切正常,克萊舒曼雙手直接放在了何凝煙脖頸的左右,低頭看著她:“你的DNA我分析過了。”

看到她頓時閉上眼睛的樣子,就知道她也知道這件事。

克萊舒曼深深地看著她,將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捕捉進眼裏:“我可以對你做任何事情,包括你想象的那些,或許沒想到的也可以……但有時生命的奧義,並不是靠幾個數據、幾個實驗就能得到的。”

看著克萊舒曼,何凝煙的心一直往下沈,而對方等著她的回應……這話的意思就是,我可以把你做實驗,但還是有緩和的餘地,就看你配合不配合。說出想要的東西,就不把你拆開了。

她深吸了口氣:“是的,博士!有可能你帶領著超大團隊,每天做上百個實驗,終極一生,也得不到。”

克萊舒曼頭慢慢地靠近,在她忍不住側頭時,在她耳邊輕語:“那你能讓我得到嗎?”而吹入耳輪的風,讓她不寒而栗。

“如果可以,我願意分享,畢竟我想恢覆我自己。”因為有可能一句話,這個博士就要將她拆開了,何凝煙很是艱難地說:“可我不是科學家,只是小白鼠。”

這個答案並不是想要知道的,但克萊舒曼並不惱,而是繼續輕輕地問:“那麽小白鼠,你的科學家是誰?”

此時此刻,何凝煙全身終於開始顫抖,怎麽也克制不住:“我比你更想找到他。”

克萊舒曼慢慢地直起身,此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就這樣看了何凝煙一會兒後,轉身去拿東西。

因為是背對著她,何凝煙看不到他要拿什麽,這讓恐懼感越發的強烈。

是要開始動手了嗎?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……

克萊舒曼轉過了身,手裏拿著一把奇怪的槍,這種槍是專門註射用的,而槍裏裝著很可疑的藥水。

何凝煙定了定心,既然到了這個地步,那麽就要盡量保住性命,雖然今天只有第四天,或者快到第五天了,還是十一天的時間,但只要熬過去,能活著,就能回去。當然還是在人類的基礎上!

她無奈地“好心”提醒著:“博士,可不可以先不要用藥物,等到最後?除非這是麻醉劑,讓我能減少點痛苦的。”

“那你可以和我聊聊,或許這個就不必用了。”克萊舒曼手裏的槍,簡直比真的槍還要嚇人。

“比如?”她試探著。

“你猜!”

“我很笨,猜不到……”看到克萊舒曼要上來,她趕緊說:“好吧,我猜。你想知道我叫什麽、什麽職業、身份背景、我的基因為什麽是這樣的。”

克萊舒曼含著笑:“你不笨嘛。”

不笨就是說猜對了,趕緊說吧!否則要打針了。

何凝煙想了想,長長嘆了口氣:“我說了,你也不會相信……來吧,麻煩盡量保住我的命!最好讓我還是人類。”

克萊舒曼走進了,就象問最後問題一般:“你不恨我?”

她搖了搖頭,露出淡淡的笑容:“我不是還欠你一個情嗎?”

目光轉向了克萊舒曼:“我現在還能穿著衣服,活著躺在這裏,已經應該感謝了。博士,謝謝你。”

克萊舒曼深深地看著她,隨即悠悠說:“你又想多了,這裏的主要成分是東莨菪堿,作用與阿托品相似。能對大腦皮質有抑制作用,有些你說不出的話、就不要擔心說不出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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